禪定天眼通新實驗實錄(上)


 


馮馮 居士 永懺樓随筆之六十二


 


「天眼通達無量無限」《無量壽經》


 


爲了求證修行境界,我們不應害怕公開進度。  


更不要怕被人譏嘲!


──「於眼得色界四大造清淨色,是名天眼。 天眼所見,自地及下地六道中眾生諸物,若近若遠,若麤若細,諸色無不能照,是天眼有二種,一者從報得,二者從修得。」 《大智度論五》  


──「天眼通,凡聖皆能得之,天眼明則非聖者不能得,六通俱以智爲體……。」 《俱舍論》  


我的禪定天眼通實驗,似乎越來越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從一九八二年九月開始,我就一直幾乎每天晚上都有訪客來與我實驗了,每隔幾天,也必有越洋長途電話,從香港、臺灣、英國、美國、新加坡、巴西、阿根廷、歐洲等不同地方打來,要求我爲之運用天眼看病。社會反應熱烈到這樣子,倒是我所始料不及!  


當前,我只不過是想以實驗來作爲一種初級的探討佛法禪定的初級境界,並沒有預計到會演變到今天這樣來替人看病。我公開發表的動機,也是希望讀者由我此種膚淺的經驗而逐漸發生對佛經的研讀興趣,並非我竟斗膽以我這些幼稚的經驗來炫世,自然也並無金錢的目的。


我覺得,有這種心靈經驗的人很多,許多人都比我強多了,我還不足以成爲職業化的「心靈家」,也不敢濫用這得來不易的微弱心靈力量作爲商業化來表演──我恐怕會違反佛菩薩賜我此微能的本意。佛菩薩既恩賜我這種微力,用意必是叫我用以爲輔佐弘法及助人,而不是叫我去夜總會或電視上表演奇能的。   


因是之故,我絕對拒絕公開表演,我不肯上電視,不上電臺,不出席公眾聚會等去表演什麼心靈能力,雖然也不是沒有過若干被勸請出席的機會。 


我作爲一個文學作者,未能達成文學上的使命,如今又被所謂「心靈力量」之名掩蓋了在文學上的努力,這是使我不無尷尬的。我的志願是希望成爲一個有份量夠水準的文學作者,向世界反映中國人的苦難與奮鬥,而不是想以「心靈家」之名見稱於世,我更希望做一個佛教文學作者。  


我已努力埋頭寫作了五年的《空虛的雲》(虛雲和尚),可說是我在文學與佛教兩者的志願的結合。我希望以此書開創佛教現代文學的一條新路線,拋磚引玉,讓佛教新文學更多出現。我反映佛教崇高理想與奮鬥精神,也同時反映中國人在近代歷史上的苦難與掙扎;虛雲和尚與佛教人士在這大時代的洶湧浪濤中負擔起怎樣難鉅的時代與宗教道德文化使命!  


我現在寫到虛雲八十一歲了,佛教面臨著一場又一場的巨大戰爭與思潮變動的打擊!我在這五年內,每日伏案苦寫虛雲,寫時代、寫佛教的掙扎,也寫中國人血淚的掙扎!莫以爲我單只是寫他個人的修行故事,也別以爲我光寫他的神異事蹟──


那些佛教的超自然現象實蹟,本是宇宙中真實本體之一,我覺得殊無必要去故意剔除它而媚俗從愚所謂「違反科學的佛教神話」。未曾深入研究太空物理、超常心理學、微粒物理學、生物電磁學等等最新科學的人,總是以其無知愚昧來妄斥佛教的超自然現象,真乃夏蟲豈足以語冰。


我絕不去媚俗,我不怕這等愚人的批評的,我一定要寫虛雲與佛教的許多神異事蹟!不過,在此書中,我仍以描寫佛教在動蕩歷史中的掙扎爲主。我認爲佛教是入世的宗教,與民族歷史是分不開的,更與中國人的命運苦難不可分割。  


我題外地寫上了這兩段,爲了更明白表明我在寫作的態度,我實不能以創作一些愛情小說爲滿足──雖然我並非劣拙到不能寫作那些媚俗取寵的賣錢小說,我或者也可以每月出產一、兩本愛情羅曼史,生活也許能過得好些,也許就不需像現時這樣苦了,每天冒著風雪,踏著冰滑的凍路去外面拾取樹枝,到小店去拾取賣剩過期的報紙與紙箱,搬著,拖著小車,拿回家去燒爐子取暖!


友人們來到舍下,都覺得我屋子太冷,他們往往贈送一些衣物或舊報紙給我取暖。我倒慣了,不覺得冷,在零度下,依然只穿一件破夾克,羅午堂伯伯常來舍下,每次都穿著大衣,坐在壁爐旁代我燒舊報紙,他說:「這別有情調。」別的朋友們也都知道我家是真的「寒舍」,家母每晚必在壁爐前燒報紙,我們母子輪流看火。


我沒有汽車,買不起也養不起它。我常拖著一架小小「購物車子」,步行一小時去買菜,也不外是買些青菜、胡蘿蔔、水果。從不買肉,我們吃素拜佛,朋友們說我們母子都氣色紅潤潤的。好多天天吃肉吃補的人,反而吃成臉色青青或蒼白的。 


是的,這是我在加拿大的生活寫照,我拒絕了月薪千餘元的職位,寧願苦一點,埋頭讀佛經佛論,寫佛教散文與長篇!說是苦麼?我自得其樂。我覺得倒也有多少閉關修行的意味了,雖還做不到什麼真正的清淨,也頗能免除一些世俗的名利競爭煩腦呢! 


一向寒舍是門前冷落的,沒想到如今變成時常貴賓如雲了!我白天仍致力於寫「虛雲」等文章及研讀,夜間會見訪客,幾乎夜夜高朋滿座,倒也頗解我多年隱居的寂寞。 


原不想招搖,如今卻也藏不住了。自從爲R太太運用心力遙視之後,加美的許多人都逐漸知道了我曾經遙視三千英里以外的多倫多某老太太,診知其有肺癌,後經醫院證實(詳請參閱「內明」月刊一二九期拙文),以及好幾件實驗的倖而言中,於是就有許多人來訪了。 


我並非是爲了自吹自擂,也不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我記錄下若干實驗,都是非牟利的實驗,也無自炫之意,只可作爲對佛法習禪初境的一種探討的記錄,請大德們指教!尚持懷疑的讀者們,不妨只當作實驗報告來看;已經產生信心的朋友們,亦不必對我深信。我只是個淺薄的學佛人,希望你們信佛學佛,推廣佛法,善化眾生,那麼我們這些實驗,縱被任何人譏嘲,我也甘之如飴了。 


一九八二年九月二十三日,溫哥華觀音寺奠基典禮。我預定於二十六日要在寒舍供養洗塵法師、金山法師與誠明法師,並請溫哥華觀音寺各位主要籌建人,及溫哥華世界佛教會會長馮公夏居士等佛教友人,一同來寒舍聚餐。 


洗塵法師因事未能趕到溫哥華,另請在加州屋侖市的妙境法師代爲主持奠基典禮,我們的聚會依時舉行,我就敬請妙境法師與誠明師及恒華法師來寒舍受我供養。


觀音寺與佛教會,兩處的佛友,合計將近三十人,光臨寒舍,接受我母子供養的青菜素食。我向來不善烹飪,自然是做不出什麼好菜,大家也都不介意,人人爭著幫忙,又都帶來許多素食來上供及替我支撐場面。王鴻昌居士伉儷特別從家中搬來大桌子,王太太助我母包素餃子,楊震榮居士從家中運來三十把椅子及餐具桌布……這才總算替我張羅了一餐素宴。


素宴結束,妙境法師致詞,他趕著要去講經,就與尹世光居士先告辭,馮公夏伯伯也因要趕回佛教會開講,不能多留,其他貴賓則仍留下,大家歡談。 


設計觀音寺大雄寶殿的工程師關煒培先生首先問我:「人類何時才得到真正可以消除癌癥的藥物? 


關先生與我是初會不久,但是我瞥見他有哀傷無比的鼓盆之痛。他問此語,正是心有餘痛,又心存慈悲,盼望世上再無癌症疾苦。 


我感動無已,閉目求佛賜我得見,我見佛光閃閃,現示出一個百餘年後的年代日子,及一個英文新字。是示知到時會成功於一種改造DNA使之產生免疫力量的生物工程科學藥物,使細胞核的DNA自動消除變態發展的細胞。 


在座各人都記下我所講出佛示的字及年代,大家都說,這構想很新穎,斷不是未學科學的我所能臆造的。  


地質學家蘇約明居士問我:「你能不能看TL的妹妹的問題?」  


在座有一位法名叫TL的女居士,也是初會,我甚至不知她姓氏,也沒有人講她妹妹有什麼問題和在何處。  


我說:「我可以試試,祈求佛菩薩賜示,但是太遙遠了,我需要大家幫助我,我並不要你們告訴我真情,只要大家都閉目念阿彌陀佛,我或可得到佛力庇祐得見情形。」  


大家閉目默念阿彌陀佛,我閉目念佛運用天眼,我先看見蓮花盛開,然後景象出現:  


「我看見這個很美麗的女孩子。」我說,我描述她的面貌後又說下去:「我看見她的腦子反映出痛苦,她的呼吸極其困難辛苦,我看見她的肺及氣管積有很多液體!是肺積水的樣子,怪不得她那麼辛苦痛苦!不過,還好,我看見她的意志很堅強,她的生命力很強,她不會有危險!那些肺積水可由醫生抽出去的,不過她會受很多痛苦。」  


TL居士不作一語,但是她已經淚流滿面,哭到頭暈,伏在桌面了。  


蘇約明居士說:「就我所知,你診斷得非常準確!」  


TL居士後來也承認:「看得很準確!」  


「你看不看得出她妹妹在什麼地方呢?」有人問我。 


「我看見她在香港,至少地方像是香港。」  


病者的確是在香港,後來,由醫生抽出肺積水,才漸漸康復了。  


這件實驗,在場目擊可以作證人的,有二十多人,包括馮公夏夫人,蘇約明先生,造般工程師蘇學深先生等名流在內。  


會後又有許多人要求我作個別透視身體,我那天一直「看病」看到午夜,託賴佛菩薩之佑,都能一一像X光一般地透視各人的身體,包括腦子、神經系統、內臟、骨骼,甚至可以放大血液來看血球與血液內所含成分比例,講出血壓讀數,人人都說我診斷的病況完全準確,人人都稱奇驚訝,我自己也無法解釋。  


牽涉各人的健康秘密,我是不可以一一公開的,所以這裏不能寫出來。


有些人被我透視時,他們並無感覺,但是大多數人都說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熱力從我射入他們,甚至有些人說我使他們暈眩,有少數,暈到要中途叫「停」!有一位女士頭暈到必須靠在沙發背上休息。  


我自己呢?我並不感到疲倦,我感覺到我放射出一種熱能,很微弱,但是有灼熱的感覺,射向被透視者的眉心!我並不知此種放射能來自何處?祇可說是佛菩薩的力,假借我為媒介,我自問並無足够的修為可以發射熱能光束。


一九八二年十月十八日之夜,一位L小姐,從香港專程飛來溫哥華見我,求我透視健康。素未謀面的這位L小姐,我對她一無所知,我說我是毫無把握的,姑且試試好了!


我閉目求佛之後,感覺我射出熱能光束,進入L小姐眉心,我可看見她體內健康情形,我一一講出,講了一小時,鉅細無遺,L小姐極感驚異,她說:「比醫生檢查還詳細,跟X光透視一樣準確。」


L小姐要求我試述她在香港的家宅情形,我闔眼即看見她家的一切佈置及她的寫字樓,公司人員……等等詳情,好像電視一般(雖然不及電視之清晰)。我講出來,L小姐更加驚呀,她又問:


「我有一位很要好的朋友,也姓L,你可不可以看看她的健康?」


我說:「試一試吧!毫無把握的。」我闔眼,看見L小姐的好友L女士在香港,患有相當嚴重的氣喘病,我說:


「她有多年嚴重的氣喘病,手袋裏裝有十幾種藥,好像開藥房,請告訴她,別吃太多藥了!拋掉那些所謂特效藥吧!改爲營養治療。」


L小姐大吃一驚:「她有氣喘病的事,我也不知道呢,只知道她手袋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藥瓶子,成天吃藥,你可不可以開點營養藥給她吃?」


有氣喘病的L女士,後來從香港打越洋電話向我道謝,她說採用我的建議改爲營養治療之後,氣喘病已漸漸消失了!我聽了十分歡喜!


十月二十日,H法師來求我透視,在秘密會談中,我把透視所見告訴她,她說全部準確!


在此之前,誠明法師打電話給我,叫我爲她在電話中試作透視,彼此相隔十多英里,我在電話中看見她的健康詳情,我講了半小時,她都說很準確。


十月十七日晚,虔誠的基督教徒S太太來求診,我爲之透視,我閉目後,不見佛光,卻見到耶穌寶光,是淺玫瑰色的柔和光芒,基督頷首,允許我爲S太太診病,我很驚奇,因爲我心中念的是佛號,並未求基督,我不明白怎麼會這樣突變。  


我爲S太太的透視也很準確,她後來送了我一套我求之不得,想買也買不到的「歷朝演義」,一共四十冊,使我十分歡喜!S太太很開明,常與佛教人士往還,並不心存宗教界限,非常難得可貴!


她的小女兒,大約八歲吧?來我家和我一起玩剪貼的小動物圖片,小女孩美麗得像唐人仕女畫軸內的小仙女,可愛極了。我這個「叔叔」是老天真,和小孩跪在椅子上玩小動物圖片!開心極了!我忘了是中年人,還自以爲是小孩子呢!  


奇怪的經驗這不是頭一次,有一位陌生的W女士,在此之前(大約是十月二日晚間),來求我透視。我閉目念佛,不見佛光,卻忽然出現了聖母瑪麗亞!她頭頂四射淡淡金光,全身的白袍也放射玫瑰色柔光,百合花盛開,她慈祥地望著我頷首微笑,我起先以爲是觀音菩薩化身,而她也不否認,只是微笑領首許我透視。  


「你是天主教徒!」我張眼向W女士說:  


「是的,」W女士說:「你怎知道?」  


「聖母瑪麗亞降臨了!」我說「所以我知道。」  


W女士與後來來訪的天主教徒數位,都事先不告訴我他們是天主教徒,每次我闔眼都看見聖母瑪麗亞顯現,因而知道來人是天主教徒,這事很奇怪!爲什麼我念佛,卻來了聖母瑪麗亞呢?莫非她真的是觀音菩薩爲度西方人的另一化身?那麼,基督顯現,我又如何推論呢?  


我不由不越來越相信,佛教與基督教是有密切關係的,兩教實在是兄弟姐妹,兩教的信徒應該互相尊敬,互相親愛扶持,一同合作爲人類的和平幸福而奮鬥!一同攜手濟苦度厄!


我的所見都是真實的,並無妄語!也都有人證!現在不少基督教新舊兩教人士來訪我,每次我都會有此見景。  


我的規定是:來人不許開口自報情況,由我先透視自己講出狀況,診看完畢之後,才准來人開口討論。這樣,我就不能作僞,也不能套來人口氣或暗示,我必須硬碰硬,看見什麼講什麼,我常說:「寧原講錯,也不可套取暗示。」  


我也必有看錯的時候,比如說,把人名張冠李戴之類,或錯把馮京作馬涼,我更不敢自稱爲準確,若有講對,也是倖中而已,而我說錯的,人家不好意思指出罷咧!     


十月六號之夜十一時許,觀音寺大護法之一蘇學深太太打電話來:「有一位朋友現在我家,她有些問題想問問你,可不可以請你在電話中和她談談?」 


我說:「毫無把握的,不妨實驗一下吧!」 


蘇太太的這位朋友O太太,與我從未見過面,她的事我一些也不知道,我只好禱求佛菩薩助我看到相隔十多里外的陌生人,O太太在電話中也只講了兩句:「我有些問題請你幫忙看一看。」 


我看見了O太太,我看見她的問題。我說:「我看見你心中掛念著在香港的一位親人,好像是你的母親一般疼愛你的,是你的姑母或姨母。她已經不在世了,她仍未能入土爲安,她等待著你回去爲她料理後事下葬她,她現在的靈魂跟在你身邊,望著你,她的道士頭士頭般的髮型上插著一朵玉蘭花,很香,她手上持著一串唸珠,大約一百零五粒,卻不是佛教唸珠,因爲有一支銀光閃閃的好像針形的十字架,她的面貌是很清秀美麗的……她說她希望要玉蘭花!你快些回香港去處理吧!」


我就所見,詳述她的姑母的面貌及服裝,包括她的絲棉襖與繡花鞋,玉戒指,玉手鐲……等等,也講出她的音容笑貌。 


O太太在電話另一端聽著就哭泣了起來,她說:「那真是我的姑母,我是她唯一的親人,她去世已經兩年,至今仍在香港暫厝,仍未安葬,經你這麼說,我一定要趕快回香港去辦理了,你說的玉蘭花,是她生前最愛戴的,廣東人叫做白蘭花,在姑母住處,窗外有一株白蘭花樹,她天天都要採一朵戴在頭髮上。她是很美麗的,你形容的纖纖柳眉等等,都符合。」 


「你快點回去爲她奉安吧!」我說:「別忘了送一株玉蘭花在她墓前!」  


O太太后來回港依言辦理,至今我與O太太仍未見過面,不過知道她在港常常向朋友們誇獎我。上次我所寫的R太太也是時常在港向親友誇獎我,替我做很多義務宣傳,令我汗顏!


「三隻眼」這是現在香港的友人們給我取的綽號,他們一提起我,就說:「三隻眼。」他們在香港這樣說,我這兒也聽到的,自然並非有人傳回來之故。他們一提「三隻眼」或我的名字,我時常會聽得到,以致會突然望向香港,我自己也無法解釋。 


觀音寺的大護法之一王老太太,是捐出地皮來給建寺的,樂施好善,信佛極虔。我請客那天,王老太與女公子也光臨舍下爲貴賓之一,但是由於是初會,而且客人多,我未能多和她談話。 


十月初,蘇太太打電話來說:「培德,你記得觀音寺的王老太太嗎?」 


我說記得,蘇太太說:「昨夜我駕車接她的大小姐出去看朋友,回家以後,王小姐才發現耳朵戴著的兩隻鑽石耳環之一不見了,這對鑽石耳環是她先生送給他的,一套三件,很重要的,其價值比金錢更重要得多,她著急得很,你能不能運用天眼查一查失落在何處呢?我們把汽車內都找遍,去過的朋友家中也找遍,她自己家中也都找遍了,都找不到,甚至街上經過的路都查過,也沒有。」又說:「鑽石耳環丟了之後,王小姐一直在難過,你幫一幫她吧!」 


我說:「這可是一個大難題,我還從未替人找過失物呢!這對鑽石耳環一隻就值一兩萬元美金,若是丟在街主,撿到的人,怎會歸還?叫我怎樣去找呢?我向來不管錢財的事,你們都知道的,不過,王老太太捐地捐錢蓋觀音寺,熱心公益,信佛虔誠,我當然一定要盡力幫助她的。不過,我真是毫無把握,只有求佛菩薩庇佑吧!」 


我手持電話聽筒,祈求佛佑,終於天眼張開,看見鑽石耳環所在了,我說:「現在我看見了,但是不很清楚!」 


「在哪裏?」蘇太太問:「快說!」


我說:「我看見鑽石耳環在她家的洗手間的洗手瓷槽底下水管的彎曲S形頸部,你們快點拆開S管來找,再遲恐怕給水沖走了,明天就會給沖到外面下水管的四方潭去,後天就給沖到大水渠去了!要快!」 


蘇太太說:「怎麼會在洗手槽底下呢?」 


「是不是她出門之前化妝時已不慎把它掉落去的?」我說:「我毫無把握的,不過何妨試找呢?」 


蘇太太說:「只好姑妄信之吧!」 


次晨,蘇學深先生大清早趕去王宅,替王小姐拆開洗手槽底下的S形水管曲頸,挑開積沈污物,果然,鑽石耳環赫然在曲頸內! 


蘇太太十分歡喜,打電話來道謝,後來王伯母也親來面謝,客氣得很,令我不敢當!我說:「我有什麼力量?這還是佛菩薩保佑你們善心護法者!」 


到底是不是王小姐化妝時掉落了耳環?這還是個謎!因爲那鑽石耳環不小,有好幾顆鑲成耳環,洗手槽的下水孔又有隔物柵,耳環怎能跌進去?此事至今大家都無法解釋,王小姐怎樣也不會聽不到、看不見耳環跌落洗手槽的呀!耳環是黃金白金的,鑽石是堅硬的呀!


溫哥華的佛教朋友之中,不少人認爲並非在化妝時掉落槽中,而是在外面遺失了的,後來由佛力把它放回S形曲頸去,交由我運天眼去瞧見它,作爲對於佛力的又一證明! 


我自己也有這樣的想法!我知道佛力能夠把物質幻化,又能使非物質以物質形式出現(Dematerialization and Materialization)。 


如果推倫如下:王小姐的鑽石耳環是在外面等丟了的,找不到,我們祈求佛力賜助,佛菩薩體念她們是善人和大力護法,所以佛力將耳環幻化爲非物質,移到S形曲頸水管內,再「物質化」它,重現爲鑽石耳環。佛菩薩當然知道他們必定會叫我運天眼找尋,於是,佛力以此小事,來助我們大家堅定信佛之心! 


大家都說:「再沒有人會想到耳環會在S形曲頸內出現的,怎麼掉進去的呢?」 


的確,耳環雖不大,卻也通不過下水孔的一關呀!讀者們,請你運用你的智慧來推論比事吧!  


鑽石耳環的神奇奇蹟,轟傳了溫哥華!我可更加忙了,日夜都有中西人士來電話、來訪,甚至有人來邀我上電視表演「天眼通」,我拒絕了,因爲,這是佛力加被的力量,只供幫助苦難,只可用於拯苦度厄,不可用於商業化表演賺錢,我的能力得來不易,我不敢濫用它,不敢!  


訪客太多,以致我不得不定新規則,必須預約時間,又因來人很多愛問及他們的投資、生意求財等問題,我不得不又立下新規定:我絕不爲人用天眼看什麼投資、求財、牟利,或追求異性、算命、看財運、年運……那些問題。  


我說:「佛賜我天眼,是用來輔助佛法濟世出苦度厄的,你們必須先虔敬佛菩薩,若爲健康或災難而來求佛叫我運天眼,我一定照辦盡力,但若爲名利而來,恕我不能服務!」


我又說:「做生意、投資、買賣經營,發財不發財,是須由各人自己努力與各人思慮計劃去做的,沒有理由來請佛力叫我用天眼爲你們指示做生意!我也沒有能力可知怎樣發財,若我自己知道,我不會自己先去發財嗎?何必還這樣窮苦每天去拾舊報紙和樹枝來取暖?何必還身穿破夾克?腳穿破皮靴或破膠鞋?對不起,佛力並沒有給我力量求名求利!只允許我爲人看病、看災禍,只允許我勸請世人信佛學佛。」  


溫哥華世界佛教會會長馮公夏居士在十月份數次蒞臨舍下,與我一同研究「大六壬」。八十歲的馮伯伯健步如飛,精神充沛,使我們晚輩相形見絀,馮伯伯外表似是四、五十歲,可能是因爲他數十年虔誠信佛法及盡力弘揚佛教又兼禪坐功夫極爲到家所致,他的禪坐已達忘我無我的境界,又善知保健知識。在學問修養與禪功方面,都最爲我所景仰,溫哥華的佛教朋友也無不敬仰他的,馮伯伯精於易經等許多學問,他來與我切磋大六壬,令我受寵若驚。  


我從前喜歡使用「大六壬」來計算未來,也曾學佈「奇門遁甲」的九宮陣圖,心得是談不上的,學學而已,馮伯伯常和我互相切磋大六壬,又授我易經,真是令我無限歡喜!  


自我恢復天眼之後,我早已不用「大六壬」了,因爲「大六壬」雖極準確,計算起來卻很繁瑣,天盤地盤月將……等等一大套,又須看天上星座,又須看地上方位,太陽位置……我就懶了。拋下了幾年沒用它,到底也還未練到掐指一算即知過去未來的段數,所知也僅是入門而已。  


馮伯伯來和我研究大六壬,我不得不再從記憶中去尋找久已遺忘的大六壬秘決,也只能憶及大略梗概,勉強應付馮伯伯的「口試」。  


馮伯母有時同來,也曾命我爲她透視。我亦曾爲馮伯伯透視,我胡說一番,馮伯伯與馮伯母也都讚許我,嘉勉過當,大概我透視的報告就算不準確,他們也一樣曲袒我就是了,我也夠斗膽的,班門弄斧。  


馮伯伯與馮伯母都說當我爲其透視時,他們感覺到有一絲微熱從我發出注入他們眉心,有舒適的感覺(雖然我並無接觸他們)。  


在十月份裏,我爲許多人透視,不能一一枚舉,只可擇幾件較爲特殊的事實來報告一下,事涉及各人的機密,我不能透露詳細及姓名,只以代名及只講梗概,其實,若不爲了證明信佛法必得佛力賜天眼,我根本不應提人家的事。  


有一位K太太,來叫我爲她透視。 


我說看見她的女兒在十三、四歲時與很多人站在一處仰觀很奇怪的廟宇神像,這座神像上身裸露胸膛,是男子,下身穿金色短裙,露腿,兩臂有金蛇繞纏,面貌秀美,狀如美女,眼睛外圈畫黑而帶延長黑尾,唇塗蔻丹,頭上戴一頂黃金高冠,上有眼鏡毒蛇吐信的金雕飾物,兩旁有披垂金幕,這神像不男不女,一雙眼睛很艷麗也很淩厲,旁邊也有別的神像。 


我又說:「這不是佛教,也不是道教或婆羅門教神像,我猜可能是埃及神像,小女孩用手指指點點神像,被神像向她注射了詛咒!這些詛咒是好幾千年的,威力很大,以致女孩從此精神失常……。」 


我描述女孩失常詳細情形,都符合事實,但是K太太說:「我沒有帶她去看過什麼奇怪的神像呀!」 


「加拿大沒有這種巨石廟宇,雖然,神像也有些像印地安人。」我說:「多半是埃及皇帝神廟神像!」 


眾人都同意此推斷,K太太這才想起來:「對了!四年前,我帶她去參觀埃及法老王吐特!我們很多人都去,你描述的就是吐特的樣子!」 


十九歲病死的古代埃及法老王吐特(King Tutt)的木乃伊與黃金棺材黃金塑像,被發掘出土,運到美加展覽,許多人幕名往觀,卻不知古埃及金字塔皇陵都曾經被巫師符籙咒語封閉,凡是冒犯金字塔及死者,都會受到符咒的咒力攻擊。發掘吐特陵墓的那批考古家與助手,都已先後死於非命了。凡是接觸吐特的人,也都紛紛得禍!這些都是事實,有記錄有根據。 


K太太不該帶女兒去看吐特法老王木乃伊及墓中雕像的展覽,小孩子無知,用手指吐特神像說他「不男不女」,得罪了吐特,以致受其魔咒所祟!


它在西雅圖展出時,我都不敢去看它的,因爲我知埃及古代符咒的威力厲害!而且,金字塔內都有屍毒細菌,殉葬物件都附著有屍毒細菌,它們是萬年不死的)英國科學家曾發現在一處古棺內屍毒細菌,歷時兩千多年仍然生存著,仍然繼續分裂繁殖)。 


去看埃及金字塔、古墓及木乃伊,就算不信他的符咒威力,至少該提防它的屍毒細菌!另外,還有埃及巫師僧侶善於培養濾過性毒菌,他們在封墓時,把濾過性毒菌放在殉葬的黃金及寶物上,用以毒殺犯墓盜墓之徒! 


很多人不知這些。爲了好奇而去看古墓、木乃伊、殉葬物等等,被毒菌上了身也還不知呀! 


秦始皇與武則天皇帝兩者的陵墓,也都有符籙咒封,也都有無數病菌、屍毒菌、濾過性病菌。中國的考古家與很多人去發掘這些陵墓,出土殉葬物件來展覽,我認爲,在學術上,雖不無意義,但是在道德上,侵犯死者,使到亡魂不安,發掘古墓,釋放各種毒菌出來,這是很不合衛生的,是很不智的!別都當我是危言聳聽,等著瞧吧!


K太太女兒的事,從無人知道,我怎會知道她帶女兒去看過埃及古墓神像?小女兒當時亦未在座,但是我看見她腦中深深印下了神像的影子時常向她作祟;她後來訪我,承認一闔眼就看見那些不男不女的神像與古代廟宇,不住在催促她叫她!我至今還找不到療方給她!  


我從此例子可以奉勸讀者,千萬不可去看這一類古墓展覽!也千萬不要去觸犯死人墓地!你如不信邪,也該信有屍毒細菌。  


也不是每一個訪客都相信我能透視的。舉例說,有一位某女士,挾其學問,登門挑戰,與我辯論三小時,一定要我屈服於她。又有另一位女士說:「除非你能看見我心中想的是什麼人什麼樣子,那我才相信你!」  


對於前者,我說我並不在「乞求」任何人相信,她不肯信佛教,也是她的自由選擇。縱然我的天眼不是真的或不是佛教的,她不該妨礙我們對佛教的研究學習。對於後者,我還能講出她想念在北京的母親樣子。不過她仍然不相信我,至今她仍在懷疑我只是具有一種「猜謎」能力,而不是「天眼」,她倒不去想一想,陌生人怎麼一口講得出她有老母親在北京和是什麼樣?請她也猜一猜別人來試試!  


有一位香港的某律師來見我,坐席未暖就要我立即講他的家庭、事業、投資、健康….連姓名都未通,這樣叫我透視,又說她只有半小時的時間逗留,立刻要趕往飛機場登機。他的態度相當藐視而帶著看把戲的樣子。  


看到他的態度,我不由不感覺他的誠意有疑問,他只是好奇而已,我對於來人若是真有急有病有難的,我一定盡力爲之透視,但是我不喜歡任何人當兒戲來看動物園的希奇野獸,我也不是什麼跑江湖搭個小篷子掛牌收錢給人看相的江湖術士或是畸形怪人,無論我的文名是大是小,我也總算是個文人!他是香港的律師又與我何幹?別說是大律師,我連帝皇總統都會過,億萬富豪也見過,我也不曾向這些大人物折過腰!  


我立即拒絕他,我說:「大律師,你還是請趕快去機場登機吧!」  


我看見他的暗疾的,可是我不告訴他!  


別外一位也是律師,他很有禮貌,我就指出他的結石所在位置。  


馮伯伯一晚打電話來說:「有一個很窮苦的西人女子,她聽到你的名,她相信你,想請你看一看她的問題,她拿了幾張照片來,現在我這裏,要不要我送來給你看看?」


我在電話上說:「馮伯伯,這位太太很有誠心,我願意盡力幫助她,不用勞你駕送照片來,請你拿在手上放在話筒旁邊就行了,待我來實驗一次新的考驗!」 


馮伯伯依言拿住女子照片,我就開始運用天眼,我說:「我看到了!黃髮的,頭型好像倒蓋的一個盆子,臉型圓圓的,藍眼,看來像戴眼鏡的樣子,對不對?」 


馮伯伯驚呀地說:「對極了!你看見了?」 


「是的!」我又形容她的服裝。 


「就是她!」馮伯伯說:「培德,請你再細看她有什麼問題?這個女子,我不認識的,是鄭先生拿來照片請我問你的,我對她一無所知。」 


「待我試試查看吧!」我說:「啊!她有腦痛,她有精神恍惚,她有嚴重精神分裂……」我詳述了她的病狀之後,又說:「我現在聽見有一個遙遠的西人男子的呼喊聲音:


「艾蓮娜,艾蓮娜,」 


「艾蓮娜,我愛你!」 


那聲音很遙遠,很空洞,很淒涼,來自一個很像美國大峽谷的山谷,可是周圍山頂有白雪,我不知那是何處?可能是非洲?」 


我繼續說:「我現在看見這個男子了,他是一個大約二十八或三十歲的高大英俊男子,他身穿掛吊帶的短筒西裝褲,有些像巴伐蘭裝,他穿皮靴,他在大峽谷的懸崖底下向這個女子呼喊:「艾蓮娜,我愛你!」但是,他已經死了,這是他的靈魂。念念不忘她,在呼喚她,這就是她的精神分裂的病源!」 


那男子的愛情是那麼深重,聲音那麼柔和而淒傷,我也爲之感動流下了眼淚。 


馮伯伯說:「我對這個女子毫無所知,等我把你所見聞告知鄭先生轉告她。看她怎麼說吧?」 


幾天以後,馮伯伯來電話:「培德,你看的都準確極了,那個女子的名字發音接近你講的艾蓮娜,她的丈夫是英國人,死於南非的大峽谷,現在她說:「既然培德這麼厲害能看透一切,一定也知道有什麼方法救我!」你就替她想想什麼辦法來救她出苦海吧!」 


我說:「我不知怎樣去救她,只可開出一些營養食品來幫助她。」


這件事,自然也傳遍了佛教圈子。我確有所見,只是不能辯認出是南非,我不認爲這是「猜謎」。後來,馮伯伯臨舍下,把照片帶來,出示眾人,我看了正是我在電話中所見的照片。 


那女子的丈夫已死了二十年,還在向愛妻呼喚:「艾蓮娜,我愛你!」此事能不令人心酸? 


我若非真有所見,卻從何處臆想出來她的病情和她丈夫的面貌音容裝全都準確? ~ 請繼續看 ~ 禪定天眼通之實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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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定天眼通之實驗  作者:馮馮


天華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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