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六日之夜,我已看見紐約市發生的離奇的失踪事件,由於影響太大,我不敢講出來。以後,十一月十二日之夜,我破例打越洋電話要盡心爲此事出些微力,這事的當事人都知道了,這裏只留一個保密紀錄吧!


十月底,震榮打電話來說:「妹妹駕車去唐人街,丟了身份證和小銀包,請叔叔費神一看落在何處?」


我看過之後說:「叫妹妹不必再去找了,她的藍色小銀包已被偷了去,零用錢是被偷走了──好在只是一、兩百元。至於身份證件,那個竊賊會寄予回來給妹妹的,等兩、三個星期吧!問題是竊賊不知你家地址,他只有將證件丟入郵筒了事,你快些打電話去郵局登記一下,他們就會寄給你。」


震榮依言照辦三星期後,他來說:「叔叔,妹妹的證件真的寄回來收到了。」


另外一個朋友也失了銀包,叫我察看,我卻不見竊賊寄回證件,至今失主仍然無法尋回證件,也可說有幸有不幸了!


十一月初有一位C太太來訪,請我爲她的丈夫透視,C先生並沒有來我家,但是以前來過一次,我記得初會時,我就說:「你們在西邊海灘的玻璃別墅真美麗呀!」


C太太說:「你去過我們家?」


「沒有,但是我看得見。」我把玻璃別墅的內外都描述一番,C太太等人都覺得奇怪,我又從未去過她家,怎麼瞭如指掌?


「很簡單,」我笑道:「我從你的腦子看見你家的一切!」


這是確實的,人們常常把他們腦中的印象在無意中傳遞給別人,有很多陌生人,我與他們眼光一接觸,我立即看見對方的許多事物與經歷,與其說是我的天眼通,不如說是人們有傳心術吧!像這一類小實例,多得不勝枚舉。


有一位G太太 ,來訪多次,都不信我。她看見人人這樣深信我,她就說:「除非你能講出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一件秘密,我才信你!」


「我並不要求任何人信我。」我說:「我只希望人家信佛,你不信我,我一些也不在乎,只要你信佛就好!」


終於,有一天,G太太還是來請我爲她透視。我說:「你非要我講出你自己才知的秘密的,今天我講給你聽。」


我講出她幼年和少年的悲慘遭遇,我講出來之後,她感動得淚流滿面,我爲她分析因果,我爲她透視健康,我勸她虔信佛菩薩。她說:「現在我才信你真有透視能力了。」


G太太現在篤信佛教了。


像G太太類似的事實,還有好幾位,也都因爲我一一講出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事,他們就聽信我的勸告而更虔誠信佛念佛了。


十月有一位D女士來見我,也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她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她說有事問我。


我運用天眼一看,她真是一位極虔誠的佛教徒,非常樂施好善,是一位很發心的護法弟子,她更是一位奇孝的孝女。


我就將所見講出:「D女士,你是一位虔誠的佛徒,更是一位難能可貴的孝女,你日夜念佛念經,迴向給你的父親,你禱求菩薩允許你以你的生命壽數來轉給你重病的父親,你的父親已經病重了,他的肝臟已經不行了,他感到肝部好像針刺或尖刀刺戳那麼痛,又像給千刀剜割那麼痛,真可憐啊!」


我被D女士的奇孝所感動得落淚,我說:「我知道你日夜擔憂痛苦,你祈禱願以身代父親受苦,可是,我看見無數的豬、牛、羊、雞、鴨等等圍住他,這些動物的身受屠宰痛苦,如今都傳導給了你父親,所以他這樣痛苦你的孝心念經廻向給他,雖可減少他一部分痛苦,並不能全部推翻因果,尤其是他本人並不相信佛教,不信因果,他自己不懺悔,不拜佛求佑,他自己不接受佛力,以致你的孝心念佛念經廻向給他,也不能收很大的功效的。」


D女士淚流滿面,問我:「這麼說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


我說:「一定要他本人自己信佛,自己懺悔,這樣才有希望,免得將來墜落輪迴。」


D女士的父親曾經在大陸和香港做過數十年的屠宰公司,手下的夥計殺過不知多少豬牛雞鴨,雖非他親自動手,他也難逃此厄,因果之事,真是不可不信啊!


我常常走路看見地面有橫路的蚯蚓,我必定好小心把它拾起,放生在安全的草堆中,還祝福它:「別讓知更鳥看見你,快逃入泥土去吧!」


我勸D女士多放生多做善事,以爲父贖罪減孽,更盼D老伯心轉明白。可是她後來不久就逝世了,至死仍是不信佛,真可惜!


另外也有兩位訪客,他們是屠商的子孫,他們一進門,未開口,我就知道了。我指出他們的祖父是屠商,曾經屠殺過成千成萬的動物,如今祖父病入膏肓,內臟與全身肌骨都痛楚不堪,好像刀割。


他割人家多少刀,就須償還人家多少刀的痛楚。」我對這兩位陌生人說:「他至今還不悟,我是無能爲力了。」


兩人說:「不錯,我們的祖父是屠商,我父親也是,我們也是,這是謀生的生計呀!沒有我們屠戶來殺豬殺牛,你們哪來的肉吃呢?我們對社會有貢獻的呀!」


人並不一定非吃肉不可呀!」我說:「們瞧我吃素的人,紅光滿面,身強體健。你們天天吃肉,反而臉色青白,全身疾病,人類本來不是肉食動物呀!你們不信因果,主張殺生,卻又來見我做什麼呢?」


「我們以爲你是一個神醫,人家說你醫好過好些奇症。」


我說:「那是誤傳,以訛傳訛,我根本不會醫治任何疾病,也從未膽敢施方醫人。」


「但是人家說你開了些方子,人家就病好了。」


「什麼方子?」我笑道:「我哪配開方子?是寫些青菜、水果之類的素食罷了,我勸人放棄肉食,改吃青菜水果,這是有的。有些人吃肉太多以致中了毒而不自知,如果改爲吃素,身體就漸漸好了。」


我的遙遠透視實驗,至今也還在繼續研究之中,我曾經爲香港、臺灣、馬來西亞、倫敦、美國、巴西、秘魯、夏威夷等各地的一些求診的人遙視。


著名作家謝冰瑩,住在三藩市,她一向極其愛護我,視我爲子侄,我也尊稱她爲姨母。彼此已好幾年未見面了,十一月份我拿起筆來寫信問候她,我心中惦念她,突然我天眼張開,看見她的健康詳情,我細心爲她透視,把所見寫在信紙上,寫滿了兩張紙,寄給她,請她珍攝。


後來她回信說:除了兩點不符之外,其他都完全準確。我知道,我說的某兩件事,是未來尚未發生的,我提出請她和她的先生都預防。


謝先生是熟朋友,當然較爲容易遙診。但是那些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就不太容易了。比方說,香港突然來一個越洋電話,是一位陌生的女士,請我在電話中爲她越洋透視,她一些提示都沒有,只講了生辰,問我要不要知道八字?我倒不需生辰、八字,也不要聽她講出病情,只要她闔上眼睛祈求佛力加被。


「我們先祈求佛力吧!」我說:「或者可以看得到,或者看不見。我若看見就講。看不見就講不出來了,你不要怪我。」


我蒙佛恩,賜我張開天眼,看見這位女士有嚴重的心臟擴大,我就把我的「X光透視」般的影像描述給她聽,她在香港那邊就哭泣了起來,一定要我救她。我不懂醫道,怎能醫人?我最多只能建議她怎樣用營養食物治療而已。


紐約的一位H先生,素昧生平,半夜打長途電話來叫我爲他遙遠透視,我睡眼惺忪,接聽電話。他說他非常煩惱,一定要我幫助他,我的天眼張開,影像模糊不清,我說:「你信心不夠,誠意不夠,你又不信佛,又不信基督,你是個無神論者,你對什麼都懷疑,你的性情搖擺不定,你傍徨不安,你精神痛苦!」


「是的,是的!」他在紐約電話中說:「你說得對,請再講下去!」「你現在是在近大橋加油站旁的電話亭打來的。」我說:「你眼望著來往奔馳的汽車燈光的光弧,你心中想著要自殺!你太傻了,跳下橋多受苦呀!」


他在那邊哭了起來:「是的,你真的看透我了。」


「因爲你血液中染了毒菌!」我說:「這是你自己尋歡自找的病,你患了B型肝炎,無藥可醫,你又失了業,你貧病交迫,無面見父母,走上了自絕之路,你今晚試圖找我,你心想假如我救不得你,你就只有跳下曼哈坦大橋了。」


他在那邊不講話,只聞他哭泣,我可以看見他是個二十六、七歲的漂亮青年,來到美國留學成績本來很好,只因誤交了一群洋人劣友,走上墜落之途,濫交縱慾,染上了無藥可醫的新型濾過細菌性病「B型肝炎」。


「你也不想想,你去跳海自殺死了,你的有心臟病的母親還能活嗎?消息傳到臺北,她一定就會心臟發作死亡了。你忍心這樣做嗎?」


我又說:「不要再尋短見了,你快到醫院去醫治你的病吧!也許他們有一種新的治療方法救回你的生命。」


「你不能救我嗎?」他啜泣問。


「我不是醫生。」我說:「我只可建議幾樣食物來減輕你的痛苦。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你不再自尋短見,假如你再有今晚這樣的精神崩潰,你可以再打電話來談談!」


他說:「我的事,我又不敢對任何人講,在紐約,我也沒有什麼朋友。」


「我知道,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住在異國,差不多都有這種寂寞感覺的。」


「我可再打電話給你嗎?」他問。


「可以,」我說:「但是你必須振作起來,我勸你信佛,祈求佛佑,因爲我到底還是個凡人。」


「但是你都知道我的事。」


「你以爲這是我的力量嗎?」我說:「不是的,那是佛菩薩的力量,我只是一個導體工具。」


「好的,」他說:「我開始有一些相信真的有菩薩了。」


「紐約市也有好幾處佛寺,你不妨去拜佛和皈依三寶,這是你必須自救的時候了!」


「謝謝你,馮先生,他說:「我不知怎樣謝你才好;我的名字是……。」


「我不要你謝,」我說:「也不要知道你的名字,我只要你好好做人,振作起來!」


這是一件事實,並非小說,我的任務完成之後,佛力就把我的天眼閉上,一無所見了。


溫哥華有一位Z先生來求診,我看見他的血液和內臟都有很多鉛毒,我看不甚清楚,我就禱佛讓我將他的血細胞放大五千倍來再化驗,果然那血液的各細胞影像放大了,使我看得很清楚,使我能看出它的成份。


我將細胞放大來透視,在十一月份的這一次實驗,倒是初次,我發現Z先生患的是職業病,他的工作環境使他得了太多的鉛毒,後來,他的病情給證實了。


以後,我又舉行過幾次放大透視,馮伯伯曾在場目擊我的實驗,他也感覺很驚奇。


由於我漸漸演變成爲一個替人診病的「顧問」,我不得不多讀些中西醫學書籍來充實自己的知識,我於是每晚拼命補習醫書,從解剖學、病理學到針灸學……每晚看到將近天亮,這樣子,我更能明白地講出天眼所見的人體內的病疾,否則雖能透視,而不知所見是什麼?就好比一般人見到X光透視底片,見而不懂。現在我的診斷能力略有進步了。


現時,一般來說,我所見的,診病似比其他問題較爲精確,我的天眼,最不靈光的就是看財富名利,更不行的是看婚姻。你們千萬別當我是「全知」,千萬別問我這些問題,否則一定失望!


有訪客來問:「我的媳婦懷孕了,你能不能看將來生男生女?」


這種問題,我感到噁心,未得同意,我怎好去透視婦女的腹部?何況,我對於我所放射出的能力射線,我自己也還不明白是什麼性質,不知是否會對胎兒有害,我怎敢亂來透視?所以我拒絕回答這些問題。


「請到醫院去用超聲波檢查吧!」我總是這樣回答:「我不會看懷孕。」


有些夫婦爭吵,也來找我,我也感到不便干預的,我說:「夫婦爭吵的事,恕我無能爲力,我不能如此濫用天眼。」


有人問我:「你能預見彩票頭獎號碼嗎?」


「我如果能預見,我自己不會去買那張彩票嗎?」我忍不住大笑說:「我又何必告訴你?」


有一次,我看見一個頭獎彩票號碼,照射在空中。可是,到那裏去買這一張號碼呢?根本就找不到的。到開了獎,果然是這號碼,但是,這樣的預見有什麼用?我再也不去追求它。


九月中旬,我突然看見白聖老法師到了美國洛杉機,將會到溫哥華來,我打電話問馮伯伯及羅伯伯,他們都說尚無消息。後來馮伯伯問出了,原來是一位女居士邀請白老來此作私人訪問,所以外界都不知。


我較早時又看見兩位尼師來了,有一位是戴眼鏡的,我起先以爲是觀音寺的兩位尼師從多倫多回來了,但是再看不是,我見的兩位尼師是較爲年輕的,都很面生,從未見過,我打電話到處問,也問不出那兩位尼師來了?


後來,我看到白聖法師將來溫哥華,又看到這兩位陌生尼師同來,還有一位法師駕車,有些面熟,但不知他是誰。


像這一類的預見,我常常有,但都不完整,也不清晰,不能像診病那樣清楚。


我在舍下准備供養白聖老法師(約二十多年前,在臺北我曾見過白老兩次,所以我認得。)我准備請溫哥華的佛教友人來舍下一同歡迎白老,怎知白老在登機之前,臺北來了越洋電話,是蔣經國總統叫人請他回臺北會見,白老臨時改變行程,趕回臺北,不來溫哥華了,我沒能供養到他,真是空歡喜一場,也可見我的預見是靠不住的!


後來,白聖老法師的弟子明湛尼師,偕同香港覺光法師的弟子果德尼師,聯袂來訪,由羅午堂居士及王鴻昌居士陪同來,我一見,原來我所預見的就是這兩位尼師。


羅午常伯伯於九月十日赴港,十一月十九日歸來,帶來幾幅友人照片,叫我試診,我都一一診斷,寫出各人的健康問題,有了照片爲依據,總較爲容易診看,不比毫無依據不著邊際地去找尋那麼辛苦。


羅伯伯特別爲我從臺北帶回一尊特別定制的韋陀菩薩雕像,送給我供佛。韋陀菩薩是很威靈的,是一位降魔的大菩薩,我知道他的來歷。古代印度以他的佛名韋陀作爲經名:Veda Sutra。但一般人誤譯爲「吠陀經」,也很少人知道韋陀菩薩原是一位法力無邊的古佛。在中國廟宇中,都不重視韋陀菩薩,每每把他供在不重要的角落,這是不對的!


我時常接觸韋陀菩薩,我知他的降魔驅邪無比威力,故此我懇請羅居士爲我請一尊韋陀菩薩像來供奉。同時,我也趁此機會呼籲佛教徒要多拜韋陀菩薩,各寺院應當多尊奉祂!


羅伯伯拿來的求診照片之中,有一個是在巴西的男孩,我看出此孩是先天性白癡。又有一個是秘魯的婦人,我看出她因多吃「穿山甲」進補而致被「穿山甲」的寄生蟲進入了她的肝臟,此一病案,我束手無策,因爲穿山甲的寄生蟲,須高熱至一千二百度以上才能殺死。


在中國大陸和在香港的人,很多人喜歡吃「穿山甲」,視爲補品之珍品,殊不知穿山甲一類食蟻獸,無論是中國的穿山甲,或是南美洲的「犰狳」(Armadillo),都生有寄生蟲,存於甲下,人吃了它,就得惡性的肝炎,無藥可醫!我希望香港、中國大陸與臺灣等各地的讀者看到拙文,多勸人別再吃「穿山甲」了,見到應買牠送到山中去放生。


蘇太太在十一月廿三日下午打電話來說:「W老伯病了,你看他怎麼樣?是什麼病?」


我當時一看,大吃一驚,慌忙說:「W老伯現在體溫升到了一百多度,他得了肺炎,快些請醫生送院急救,肺炎不是絕症,不要慌!但是防他今晚升到一百零五度,最好請特別護士看守,明天就沒事了,會好轉的。」


我從未會見過W老伯,也未在電話中講過話,我這樣診斷,未免是太大膽了。


後來,深夜,蘇太太再來電話:「你的診斷完全正確,W老伯已於四點多被醫生送進了醫院,醫生診斷他是肺炎,現在爲他吊注鹽水,他的溫度是一0五度!」她又說:「我不知他已於四點多入了醫院,我在六點才打電話給你,然後我打電話去給W老太太,才知他已入醫院了,你看他有無危險?」


「沒有,」我說:「他會康復的。」


W老伯後來康復出院,大家歡喜。


羅伯伯說要帶一張另一位W老太太的照片來給我診斷,我這一次嘗試一種新的實驗。


我預先把這位W太太的樣子,用筆畫了出來,把她的病狀與療方都預先寫出來。


羅伯伯幾天之後,與鴻昌兄同來,鴻昌兄說我畫的W太太,非常相似,只嫌畫得胖了一點。我看了羅居士帶來的W太太照片,果然和我畫的一樣,就連衣著也一樣。


這一次的預畫預寫成功,鼓勵了我後來常常如此做,一方面是對天眼的又一新實驗,也是新的考驗,一方面也是要說服我自己。因爲我自己至今仍沒有自信心,我有時懷疑我是不是完全僥倖言中,雖然我從不懷疑佛力對我幫助。


最奇特的新考驗隨之又發生了


十二月二十日之夜,馮伯伯突然打電話來。


「有一個世侄的弟弟得了急病,他很著急。請你用天眼看一看是什麼病?他弟弟現在頭痛又兼嘔吐。」


「這可太難了,」我說:「伯伯,我這幾天在鬧情緒,年年聖誕到新年,我都鬧情緒低落,無法集中心力,今晚不知能不能開天眼呢?」


馮伯伯說:「你盡量試試吧!你知道我不會叫你濫用天眼的,他這個弟弟,現在已送到總醫院了,正在候診,他很焦急,打電話來叫我轉求你!」


「既有地點,那麼總算有一個範圍,不至於大海撈針,我姑且求佛力加被,看能不能開天眼吧!」我說:「不過我這幾天鬧情緒,心力不能集中,看不見,請勿責怪。」


「我明白。」


我闔眼禱佛,很幸運地,佛力許我重開天眼,我得以看見,就說:「伯伯,我天眼開了,看見溫哥華總醫院急診處了。那還有三個中國男孩,一個是車禍,一個是食物中毒。」


馮伯伯說:「他不是這兩個。」


「那麼,我看這一個青年,大約二十五歲,頭髮很黑很長,穿著「鴨尾裝」,眼睛神態有些像女孩子,兩顴骨比一般人高,個子瘦瘦,面白白,身邊蓋有一件寶藍色絲棉襖,是不是這個人呢?若是對的,我才再看下去。」


馮伯伯和馮伯母說:「就是他!」


我說:「咁就得,我再運天眼細看下去,我現在看見他的大腦內部中間有一粒小小的腫瘤,好比小手指甲一半大小。它使一條小血管塞閉了,引起他的頭痛,他如今的溫度高到一百零二度,提防他今晚再升高熱度,應該整夜看守他,應該請腦科醫生檢查他!」


馮伯伯問:「聽來可能很嚴重呢?」


「是,」我說:「不過,仍未見危險。我也看見他喉嚨有很多肺炎菌一類的菌,入了他的腦內,造成這個腫瘤。不過,還沒有見到有什麼大危險,請告訴他哥哥不要擔心,須禱求藥師如來保佑,我也會爲他禱求的。」


我又說:「我看見病人床旁站著一個男子,瘦瘦的。」


馮伯伯說:「那是他哥哥。」


聖誕節以後,十二月二十八日,馮伯伯、馮伯母、鴻昌,麗瑛、張太太、羅伯伯等許多人,一共十二人,來舍下與我母子聚外,馮伯伯帶了一個陌生青年來。


「我帶了一個新朋友。」馮伯伯說:「這是H先生,就是那天晚上你診斷的男孩的哥哥,就是他打電話來的,他今天特來謝謝你。他說你真是活神仙,你的診斷完全準確,腦科醫生注射一種物質,爲他弟弟照X光,診斷報告到今天中午才開得出來,是有一粒瘤在大腦中,一條血管栓塞。醫院的檢查,足足做了七、八天,才查得出病源,而你在電話中立即就講出他的Tumour,真是神奇了!」


在座十多人無不驚奇,馮伯伯與H先生把詳情向大家報告,頗多過譽之詞,我差點要躲到桌子底下去。


馮伯伯說:「我們大家不可對外太宣揚培德的天眼通,更不可事無大小都來找他,天眼是不能濫用的。」


大家都應承了,我說:「馮伯伯和各位太過獎我了,我很慚愧,愧不敢當,佛力使我開天眼爲人看疾厄,我斷不敢居功自滿,更不敢濫用天眼,恐遭天譴,華嚴經說:「天眼可得亦可失!」若濫用於名利及不正當用途,就會失去天眼的,世上有很多人有天眼通,可惜都流於濫用,淪爲商業化表演或牟利,漸漸失去天眼。


我不敢走上這些人的覆轍,因此,任何人若有疾病危急,我一定盡力透視,但是,那些問財求利,問婚姻,問戀愛等等,恕我不服務,我的天眼得來不易,我必須珍惜善用於正途!」


大家都同意我的意見,都說:「不可再隨便介紹無關重要的或只是好奇的人來了。」


我又說:「我不接見任何只是爲了好奇心而來見一見我的人,我不是動物園的猴子,來人若有尋開心的動機,我必知之,斷不開門接見。」


這話不是誇大,我真的會知道來人的心術的,我曾擋駕過好幾位這一類訪客,來人就算是富豪大人物我也一樣拒見,我還有一點文人的「硬骨頭」的!文人脾氣一發,只恐酸得人受不住!


本文都是實錄,其實未能一一寫下這半年來的百餘件透視實驗。


一九八三年一月三日之夜,蘇太太與觀音寺的主要護法多人,陪同一位香港著名的大醫生來我聚餐。蘇太太說Y醫生與夫人在香港聞我能透視人體,特來此一會。


我笑道:「Y醫生是名醫,又是基督教世家,怎會信我這些小技?」


蘇太太說:「Y太太是佛教徒,他倆這次爲建觀音寺募捐籌款,很出力的。」


我說:「我知道,要不因爲他很開明又很熱心幫助佛教,我怎會肯會見他們?不過,」我又說:「Y醫生很有名的西醫,這一次他來,可會考倒我了!」


三號晚上,蘇太太陪同Y醫生夫婦及他倆位掌珠來舍下,他們一到,我就拿出我預先畫好的他們一家四人的相貌,及他夫婦兩人的健康情況與個性,交給Y醫生。


「Y醫生!」我笑道:「你是有名的西醫大醫生,我這是班門弄斧了!」


Y醫生夫婦一看我寫的,都感到驚異,都說:「很準確!」


Y醫生半信半疑,叫我爲他的兩個女兒透視一下,他與太太在一旁靜聽,我把女孩們的健康狀況講出來,Y醫生不住點頭。


客人到齊,在場有:造船工程師蘇先生,建築工程師關先生,藥劑師甄先生,和兩位護士共有十四位。Y太太 把我預總的畫像給大家看,眾人都說很像,只是畫得年輕了一些,大家都說驚奇:「怎麼未見到人,你就可以預見畫出來和寫出診斷了?而且又準確!」


「這是佛力加被於我,」我說:「我做這些實驗,是要證明確有佛力的存在!並非我自己賣弄什麼詭計!」


我知Y醫生仍未深信,我就笑道:「Y醫生,你在香港的醫院辦公室,窗口望出去有海景,可以望見……」我把該處的景物描述一番,又說他打高爾夫,我又補充說:「你們的醫院裏有一位大聲巴閉的姑娘,連你也被他管住了,你們回港,告訴這位大聲姑娘,不要這樣巴閉,有人在加拿大也聽見佢把聲哩!」


大家都大笑,Y太太說:「我們醫院是有一位大聲巴閉姑娘,你怎知道的?」


「佢咁大聲,咁巴閉!」我笑道:「想唔聽見唔睇見都幾難呀!」引得大家狂笑。


Y醫生於八三年底再來溫哥華,到佛恩寺聽我講經,又帶兒子來給我診斷,都說我診斷正確,(我看見他頸背有一良性瘤腫)。


一口氣寫這篇實錄,寫了兩三天,字數也太多了。手也寫痛了。我這半年內的實驗,只是擇其有趣的,作一大概記錄,我無意公開各當事人的秘密,更無以之作爲宣傳,只想略一提及證明確有佛力助我開天眼,我希望讀者因此更加虔誠拜佛信佛,多作慈善事,以行佛心!那麼,各當事人就請原諒我藉他們的事跡來作證佛力吧!


我的天眼通,比諸佛教的許多高僧大德們的神通,我還差得遠,也更難望於佛菩薩的偉大佛力的億兆分之一!我的天眼通,只不過是人人都有的啊!如果你肯信佛,肯發心,一定比我的能力強出不知我少倍!


但願你別誤認我是在矯詞自炫!我毫無自炫之心,實在我巴不得深藏不露,免被太多訪客來擾我靜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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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定天眼通之實驗  作者:馮馮


天華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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