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欲知足 靜默養道

請聽 高山流水 

兩個小沙彌

某地有兩座禪院，一個在東山，一個在西山，平常各修各的，很少來往。

每天早晨，兩個禪院的小沙彌都會到菜市場買菜，因為走在同一條路上，就會不期相遇，兩名小沙彌都會交換學習心得。

小沙彌甲突然明知故問：「你到哪裡去？」小沙彌乙思索一下，答說：「腳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這個答案極富禪味，但出小沙彌甲的想像之外，他顯得有點慌亂，不知如何接話。採購完畢，返回禪院，小沙彌甲向老禪師求救。

老禪師說：「明天你遇到那個小傢伙再問他，他還那麼答時，你就反問他：如果沒有腳，你到哪裡去？這樣就能把他問倒。」

次日早晨，兩名小沙彌再度相遇，小沙彌甲問：「你到哪裡去？」小沙彌乙答：「風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這個突如其來又頗富創意的答覆，顯然又難倒了小沙彌甲，他只好又向老禪師求救。

老禪師說：「沒關係，你去問他：假如沒有風，你又到哪裡去？」

這天早晨，兩名小沙彌在路上碰面，小沙彌甲的心情非常緊張，他問：「喂，你現在要到哪裡去？」

小沙彌乙開心地說：「我到菜市場去。」

小沙彌甲接受的禪學顯然是僵硬的，是鸚鵡學舌的，因此不足以解決他的疑惑。小沙彌乙的回答雖有點非理性，卻饒富禪意，間接將了老禪師一軍。

禪門修煉貴在起疑情，禪師們也一向強調小疑小悟、大疑大悟、不疑不悟，這個道理很多人懂，做起來卻很困難。現實社會中，人們因為習慣複製別人的思想，久而久之，原創力日漸衰微，無法在社會上脫穎而出。若想在異軍突起、出奇制勝，小沙彌乙的非理性思考，或許是個能開創新機運的思維模式。